哈尼是颗小橘橘

【东绒】《近水楼台》[1]

*首长X警卫员

*是我,又炸shi了,东绒太好搞了

*字不多,更新随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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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

 

朱一龙回到寝室时是夜里十点多,指导员接他从禁闭室出来、又拉着他在拐角那儿说了会儿话,大意是让他多忍让、别再起冲突,和大家友好相处。

 

相处?相处个屁。他嘴角的撕裂伤隔了一个昼夜还在隐隐发疼,那些人招呼在他身上的拳头可他妈和友好沾不上半点边。

 

“换宿?不行。小朱嘛,成绩是不错,但不能傲气啊,要学会有团队意识。他这个脾性要改正,就得好好磨磨。”

 

这是排长的原话,指导员委婉的转述、朱一龙没什么表情的听了。心里认不认同又有什么区别?他是兵、服从是天职。指导员还是体恤他的,既然换不了寝室,就帮他劝劝同寝的另外几个人、做好调节,还嘱咐他说要是以后还有问题,可以找自己谈。

 

朱一龙看着指导员恳切的眼神,犹豫片刻后更加沉默。他信指导员是真心为他想的,可是指导员上头压着排长,他能把话说给谁呢?

 

刚进新兵营的头一个月,朱一龙就因为突出的成绩和体能素质得到了排长的青睐,因此得到点有别于其他新兵的优待,他以为是排长器重,便更加卖力的训练,想用更好的成绩回报排长。

 

可后来有一天,晚训到半茬,排长喊他去自己宿舍,朱一龙没有疑虑的去了,一开始也确实是并排坐在钢架床上谈话,谈着谈着,排长的手就环上了他的腰。朱一龙吸了吸气,忍下这股异感和怀疑,没有挣开。

 

排长素来照顾他,朱一龙从小地方来,身后没有关系,排长并没有因此瞧不起他,反而总是搂着他的肩膀靠得很近,亲哥俩似的,夸他天生就是开枪的好苗子,然后从身后把着朱一龙的胳膀、贴着他的脊背,给他示范一次打靶的技巧。

 

朱一龙怀着对部队的向往而来,也的确感受到了家一般的关怀,因此他对排长是信任的,可是那天当排长把放在他腰上的手探进他的皮带里时,朱一龙一个激灵,“腾”得站立起来,用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看着排长。

 

排长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,看着朱一龙通红的脸笑了,拍拍身边的床榻,说小朱你坐回来,我再跟你说会儿话,男孩子脸皮儿怎么这么薄?

 

朱一龙来自南方的一个村子,他生来就比村里的女娃娃还漂亮,明眸皓齿、山根俊秀,只是地方太小,人大都没见识,再夸也不过是“俊俏”俩字。朱一龙长到一十七,和朋友进县城玩时见了部队招兵的队伍,挤过去填写个人信息。

 

他年纪不大,个头已经算高挑,衣服虽然简朴,可挡不住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人。招新的领队是个五十几的汉子,看朱一龙一身的朝气蓬勃,人长得又出众,有意留心他,就顺利招上了,头一遭辞了乡亲,怀着一腔热忱来了新兵营。

 

也许是一切都太顺利,朱一龙一时很难接受,照顾他许久的排长居然做出这种事情:摸着他的腰又企图捏他的屁股,跟他说小朱,我不会亏待你......

 

朱一龙义正言辞的拒绝了,他用了很大的气力克制自己不说出脏话来。他把排长扔下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从那天起,原本的顺利日子就到了头,表面上他仍然是排长的一个兵,该沟通该谈话该训练,好像那天晚上的插曲不曾发生。

 

但很快,他被换到一个新寝室,六人间,另五个人是排里有名的刺头,在排里成绩靠后、不上进也难以管教,往前就和刻苦努力的朱一龙不太对付,只是碍于排长,没有起过正面冲突。

 

朱一龙怀着忐忑的心思在新寝室住下,头天晚上好歹睡了个囫囵觉,第二天,他训练回来得晚了些,浑身酸痛,洗过澡就早早睡了。他本以为会一觉天明,可半夜里,他就被身上奇怪的感觉闹醒了,睁开眼时,睡他下铺的二毛子不知怎么在他床上,和他大眼瞪小眼。

 

朱一龙想坐起身子,才发现不光二毛子双腿岔开骑在他胯上,其他几个人也撑挂在栏杆上看他,分散着按着他的手脚,把他压得死死的。他觉得奇怪,心底怕过一丝惧意,蓦地一丝月光从窗角渗进来,朱一龙看见二毛子一脸余惊又汗涔涔的脸庞,他的一只手探进朱一龙衣服的下摆,另一只手在身前、握着从自己裤裆里掏出来的东西,顶头的位置湿漉漉的。

 

朱一龙脑子里“嗡”得一声巨响,紧接着就是被羞辱的懊恼愤怒,他猛地挣扎,像上了砧板的鱼,其他四个人拉不住他,朱一龙一个挺腰,直接把二毛子从上榻踹了下去,把地上整齐摆放的小马扎砸得稀烂。

 

二毛子摔得鼻青脸肿,弹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,什么腌臜字眼都往朱一龙身上甩,边骂边扑过去和他扭打,其他人也扑上来,两个拧他的胳膊、一个拽他的裤子,还一个抓着他肩膀往地上按。朱一龙知道他们要干什么,冷汗彪了一身,恐惧下挣扎得更狠,这会儿关头他出手就是拼命,一对五,竟然逼得对方拿不下他,反而一个被朱一龙用头顶撞掉了下巴、一个被他一脚狠踹上了档。

 

动静太大,很快便引来了人。

 

朱一龙说不出口这是怎么回事,哑巴吃黄连,另外五个刺头便一口咬死是朱一龙看不惯他们个人卫生先挑事打人。这事儿说出来谁也不会信,可是指导员汇报给排长后,得到的指示就是把“寻衅”的朱一龙关一天禁闭。

 

朱一龙在寂静无光的逼仄房间里缩成一团,才能不让墙角的马桶硌着他磕青的膝盖,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铁门,睁着眼,心思混乱的捱过一宿,他心里算着时间,约莫是天将亮时才合了会儿眼,一做梦又是和那些人撕打在一起、裤子衣服都被人扒净了,二毛子压在他身上、胯里的玩意硬邦邦抵在他肚子上,硌得他生疼。他猛地吓醒了,冷汗把衣服浸透两层,睁眼就是一阵眩晕恶心。

 

指导员按答应了他的话帮他调节宿舍关系。二毛子的脸还青紫着,另几个也各有狼狈,他们呜呜囔囔的跟指导员应答,好像多么吸取教训了一样,可指导员转身刚走,他们就换了副嘴脸,豺狼虎豹一般围上来,把朱一龙圈在当中,发出阴恻恻的冷笑声。

 

朱一龙刚从禁闭室出来的当晚,因为斗殴、严重伤人,又一次被关了进去。他是二犯,又顶在上级首长将来视察的档口屡次违纪,一关就是一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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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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